【叶冲×小千代】慰安艺伎 11［控制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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＊多金顾主夫君叶冲×温顺艺伎幼妻小千代（跨国跨世纪拉郎）
＊前文指路🔎「简介」 「1」 「2」 「3」 「4」 「5」 「6」 「7」 「8」 「9」 「10」
控制
军靴牛皮底和地板之间碰出嗒嗒声，七零八落，混着搬持重物的声音，在叶冲和千代身侧匆匆而过。士兵将公馆内的物件搬出大门，然后每次返回都要在叶冲面前行军礼，这种动作从今早到现在已经循环往复二十几次了。照平常，叶冲绝不会允许外人穿鞋在公馆里穿行，可今时不同往日，这座公馆再也不属于他了。
两周前，他和千代开始筹划买房区，千代勘察选取了十几个位置，最后他们还是决定直接收购圣利亚医院，千代偶遇和子的那所妇产医院，不归军方管辖，是英籍老板开设的私立医院，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是最方便收兑下来的，英籍老板也早有回国生活的打算，即使这样，千代也为此奔波数日才谈拢，把价格压到最低。
叶冲并非富商，他手头没有那么多余钱买下整所医院，所以只能变卖公馆，起初他们也想过长租，但要从慰安所秘密救人，必须以防被突袭搜查改变楼中隔局，要有一个可以藏下很多人的地下室，因此这是唯一的选择。
他将房产卖给了一个陆军长官，屋内名贵家具卖给当地富商，现在整座房子空荡荡，走路都留回音，只剩下孤零零那台三角钢琴。
叶冲的一只手搭在谱架上轻轻抚摩。这是他刚来香港找英国名匠专门定做的，价值不菲，他格外珍惜，甚至每日都要亲自擦拭琴壳上的浮尘，今后不用他再做这件事了，没错，钢琴的主人也不再是他了，这帮军兵也算识货，将它留在最后搬运。
看似一下失去了很多东西，可叶冲却面带笑容，他缓缓坐在钢琴前，打开键盖，打算弹奏最后一曲，为它送别。
埃尔加的《爱的致意》。1888年夏天，埃尔加在度假时创作的钢琴小品，度假归来之后，他就向爱人卡洛琳求了婚。所以，这本是他有意准备在千代成人礼前夕向她求婚的献奏，如今却提前了十个月，在这样的情形下仓促献出了。
纤秀手指在黑白键上徐徐舞动，每个音符都好像在问：你愿意嫁给我吗？
我愿意。
千代坐在一旁，用明媚专注的目光和心情回答他。
其实这个回答，早在十一岁那年桥头的相遇时，就像心愿漂流瓶被沉入深海中，永远定格无法改变了。有几次她会想自己是感念他的恩情还是真的爱上了他，答案缓缓流淌在每一处细节里，靠近他就会脸红，温热的呼吸无意被她触及时心就会砰砰跳个不停，所以，有什么会比这些感绪更真切吗？
看着他的睫毛被透过窗的一线线阳光染成白丝绒，明暗分界线勾勒出精致柔和的轮廓，千代知道，她爱上了不仅是一位英雄，也是一个出众美丽的男人。
而男人也察觉到她投来的目光，眼底和唇角同时浮出笑意，音乐声将他们和那些来回走过的士兵好像隔开两个世界，在属于他温情国度里，永远只有他跟千代两个人。
不过，这首曲子总有弹完最后一个键符的时候，士兵齐齐站成两排，无声提醒他们该离开了。
是啊，该离开了，可离开是为了去下一个更温暖的家，虽然每天只能睡在简陋的病床上，用餐问题也比较难解决，但他们一定会生活的更快乐。
“夫君，我们的新家什么时候迎来第一个客人啊？”千代笑着问。
“现在只是有了安置点，要想医院顺利开门，还需找上级审批经营文件，不会等太长时间的，一会儿夫君就去政厅申请。”现在，他们必须争分夺秒才行，因为多耽搁一分，慰安所里的女孩就会多受一分苦。
于是，刚过正午时分，叶冲便拿着拟好的经营文件找佐藤大藏。
“叶冲君怎么突然想办医院了？”佐藤翻看手里文件，簇起眉头。
“是家父的意思。”叶冲不想有多余解释，直接拿清泉大将的官威来压他，意思是就算佐藤不报批，他也会拿到大将那去，到时难保会让佐藤非常难看。
果然，佐藤也想到这点，眉毛揪得更紧：“行，晚点我盖章送去总部。”
“阁下，尽量快点。”
佐藤眼皮抽动，若不是听见阁下尊称，他还以为自己是叶冲的下属，而又不得不去忌惮清泉，这种感觉让佐藤很不爽，叶冲算是他女婿，可他清楚，叶冲永远不会和他一条心。
幸好，他还有办法对付叶冲。
当佐藤在桌面上寻找印章时，门被敲响两声。
“进来吧。”佐藤应答间拿起印章，低垂老眼，那副无所谓谁的表情似乎对来者很熟悉。
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，佐藤脸上显现出难掩的笑意，而叶冲转过头去，确是完全相反的怒目圆睁的表情。
怎么会是他？那日在舞会上拥抱千代的男人，宫本苍野！叶冲之后私下调查过，他是看管慰安所的少尉士官，怎么会出现在军政厅？
反观宫本，他手里拿着文档袋，一进门来笑嘻嘻，路过叶冲时连眼都不抬一下，像是根本没看见他，径直走到佐藤面前，将文档袋递交过去。
“老师，这是被服厂搜查许可，请您审批。”宫本说。
老师？为什么这样称呼佐藤？他跟佐藤到底是什么关系？有太多的问题叶冲想不通，包括看到宫本领口上三条红一颗星的少佐军衔！短短不到三个月，他又是怎么连升三级的？追究原因只有一个，是佐藤从中提拔他，至于为何提拔，叶冲也能猜到，佐藤已经开始打压他了，欲借别人之手。
佐藤接过宫本的文件，然后把叶冲先递交的文件丢到一边，拿起印章，直接去盖搜查许可，之后才盖医院经营文件，他这个动作，很明显在暗示对叶冲的不满，叶冲额头青筋暴跳两下，他心知肚明。
“啊，忘记介绍了，这位是宫本少佐，刚来军政厅任职第二天，在情报科行动队工作，你们还没见过面吧。”佐藤对叶冲说。
宫本笑了笑，侧过身来，朝叶冲伸出右手：“想必这位就是叶冲叶少佐吧，宫本苍野，有幸共事，还望叶少佐以后多照顾着。”
叶冲只是偏过头没有动作。
受到冷眼，宫本并没有收回手掌，继而又说：“听闻叶少佐有一位容貌美丽，身段妖娆的妻子，还是将军阁下的女儿，日后有机会，一定到贵府登门拜访。”
宫本故意把“身段妖娆”这四个字着重读出来，他什么意思，叶冲再清楚不过。
那只手看起来尤为恶心，它曾经抚过千代的腰，怒火瞬间升腾起来，他抬手，用足以捏碎骨头的力气握上去，指腹挤压变白。
“我等着你。”叶冲紧咬牙床说。
他们之间剑拔弩张全被佐藤看在眼里，像两只斗鸡，那把米如今在佐藤手里攥着，无论他们俩谁死谁活，坐收渔翁得利的人还是他。
“好了，宫本君你出去吧，我和叶冲还有话谈。”佐藤将宫本支开。
随即，叶冲终于放开宫本的手，宫本将手背到身后，活动骨节嘎嘎吱响，在战场上被药火烧灼都没像这么疼，他还是面带微笑说：“那我先告辞了。”
之后拿走桌面上那份搜查许可，擦着叶冲肩膀走出去，将门关合，宫本的笑容霎时变得阴冷，他讨厌叶冲，不仅因为他拥有自己所爱的女人，另一方面，出身贫寒处处受世家打压的宫本，对那种没什么本事只靠出身上位的人，永远抱着憎恶和不屑一顾。
佐藤也正是看上这股硬脾气才提拔他，以及办事手段狠辣，完全和叶冲相反，这种人不会让叶冲太好受的。
“你这么做是想摊牌了？”叶冲回身问佐藤，脸色极为难看。
“宫本苍野在关东战场立下赫赫战功，早该被提拔为少佐。”
“不用跟我拐弯抹角，你以为我看不透你的心思？现在立刻把他调离香港，不然别怪我父亲找你麻烦。”
佐藤扯笑：“我能做到这步，自然不怕你威胁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叶冲眯起眼问。
“别忘了你家里的宝贝啊，他可是我女儿。”
“女儿？”叶冲慎笑出声：“她跟你还有什么关系吗？千代现在是我的妻子，她人都在我家里，拿她来威胁我？你不会以为卖身契在如今这个地方还作数吧。”
“无关卖身契，不过，你信不信，我现在打个电话给她，让她做什么她都会乖乖去做。”佐藤笃定地说。
叶冲表情僵在脸上。
佐藤全然不在意他的反应，自顾自拿起桌上电话，边播码边说：“你新家的地址，还是原来的号码对吧？”
佐藤原来一直在监视他！叶冲怒瞪双眼和佐藤对视，听着话筒里响了五声待接，然后属于千代恬静温和的声音便从中传来。
“喂，您好，叶少佐不在家，有事请转他军政厅的电话吧。”
“我找的人是你。”
电话那头，千代突然没了声音。
每次噩梦，这个声音总能把她魇在一片漆黑中，奋力挣扎，然后惊醒就是一身冷汗，但此刻再听到这声音，她宁愿相信自己仍困在噩梦里。
佐藤不说别话，直接下命令：“今晚八点，我需要你陪一个政客喝酒，在摩尔饭店。”
“为什么……是我？”
“因为你是我女儿啊，含辛茹苦养育的女儿。”说到此处，佐藤已经从叶冲眼中看到暴布红丝，他十分满意，继续道：“如果你不来，应该知道后果，我会把那些东西拿给叶少佐好好欣赏一下，让你丈夫看清你的真面目。”
“不要。”千代声音发颤地惊叫出来，然后像干死最后一口气的鱼，囫囵着说：“我答应你……”
叶冲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，下意识去抢夺话筒，佐藤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撂下。
“听到了吧，他永远都是我的女儿。”
“你到底在拿什么控制她！”叶冲雷霆暴怒，袖子下面已经攥成血拳头。
事已至此，佐藤自觉没必要再隐瞒，于是打开抽屉锁，从里面拿出一个四方形黄纸袋，没有直接放在桌上，反而起身绕过办公桌，亲手递到叶冲掌心里。
“自己看看吧？”
外包纸质粗糙，是家乡祭祀用的黄烟纸，摸起来厚度像一万元民币纸钞，但又有其两倍的重量，除此他没有多留意外面，将外包一层层剥开。
当看到里面的东西，仅扫过一眼，叶冲意识像被瞬间灌了汞银，直接从头塌陷到脚底，险些将手里的东西整个抛出去。
“你应该从没用这样的方式欣赏过你妻子的身体吧，美艳的脸蛋，白透光的皮肤，还有每个器？官都清晰可见。”
叶冲耳边是佐藤在轰鸣，眼前是一张张肤色照片穿痛他的眼睛，硬质留影板被他攥出皱痕，指间渗出汗渍几乎要把黑白成色剂粘花。
他整个人都在发抖。
“这是千代来香岛找你的头天夜里，我让置屋仆役们八光她？衣服拍下的，这东西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，叶冲君应该很清楚吧。”佐藤嘴里喋喋不休，像是在炫耀战功。
“你想要什么？”
“我想要你老老实实为我做事，借用你父亲的权势，助我谋财升官。”一个少将已经无法满足佐藤像虫洞般啃噬狼藉的欲望，他还要更大的权利，甚至可以和清泉平起平坐，“要是你想跟我动歪心思，这些照片难保不会撒遍大街小巷，被每个男人踩在脚下，街边随便一个流浪汉都能拿她手。？银了。”
叶冲抬起眼，直直盯在佐藤滚动的喉结和脉搏上，脑子里全是武士刀横切上去，血淋淋的头？！颅滚落到他脚下的画面。
这是他第一次对人动杀心，而且，非杀不可。
“除了你之外，还有别人看到过吗？”
“放心，我明白千代的价值，又怎么会随便便宜别人呢？到目前为止她都是你的，我说，到目前止。”
“好，我答应你。”
佐藤满意地笑笑，这是他预料之中的答复，早在七年前叶冲登门时，他就一眼看穿了这个男人，怜悯是他的软肋，千代是他的命搏。
“这一份就送给叶冲君拿回去慢慢欣赏吧，毕竟照片比起实体也有一番味道。”
“我既然答应你，今晚她没必要再陪酒了吧。”
“当然，电话再回过去我也不好说，你也不好说，那就让她陪你的酒好了。”
包紧那摞照片，叶冲不发一言离开了那间屋子，他发誓，下一句对佐藤的话，绝对会是送他上西天的超度经。
晚间八点半。千代如约坐在摩尔餐厅的席坐旁，她穿着嵌珠的露肩晚礼服，发髻高高盘束起，下面则是她闷闷不乐的表情。
已经过了半个小时，怎么政客还不现身？这样拖下去，她会被夫君发现的。
千代揪碎揉捏手中一小块面包片，发泄憋在心里焦躁的情绪。
殊不知，她要接待的“政客”早已站在厅室一处不起眼的地方，默默瞧她半天了。
她长得可真小，坐在高吧椅上，鞋尖够不到地面，桌面刚抹过胸口，桌上的高酒瓶快压过她额头了，所以，这样小小的她，是如何独自承受那么多事的？
在每晚他们互道晚安，千代回自己卧室之后，一定做过不少噩梦吧，可她不曾对自己说过一次，总是这样，尽可能的不给他添麻烦，想到这里，他心口坠疼一下，唯有再听她温柔唤声夫君，才可以被安慰，于是，他向千代款款走去。
千代看见她时，十指一抖，面包碎屑撒了一身，想立刻站起来，却发现脚尖根本擦不到地板，慌慌张张坐在那里，嘴唇微启，像要有什么话想说说不出来。
叶冲了然，她是又不知该怎么对他抱歉了。
“将军今天真奇怪，说给我准备了惊喜，原来是想请我们夫妻俩吃顿法餐啊。”叶冲笑着编了一个似乎合理的说辞。
惊喜？佐藤会有这样好心？千代想不通，但忐忑的心已经安定下来了。
“千代，叫声夫君好吗？”
她不是天天在叫吗？心下觉得奇怪，却也甜甜唤了一声：“夫君……”
叶冲笑得更开心：“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，都不要忘记夫君在你身边，夫君会保护你的。”
“发生……发生什么事啊。”千代低下头，瞄桌子上那些面包屑，又开始发慌。
“就比如说……从椅子上下不来了。”
叶冲走过去，将千代整个腰身搂在怀里。
未完待续
铭铭有话：这章内容部分改编自宫泽理惠的真实经历，被母亲控制，逼迫拍肤色相片，因此患上抑郁症，这些全是她自己一个人挺过来的，很令我佩服了。下一章夫君巨帅，大婚倒计时还有一章。
佐藤，爬山不？张东升亲切为您拍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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