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叶冲×小千代】慰安艺伎 3［夫君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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＊多金顾主夫君叶冲×温顺艺伎幼妻小千代（跨国跨世纪拉郎）
夫君
一颗石子被抛进湖底，它还可能再回到岸上吗？
11岁的小千代觉得不太可能。
尽管见了叶冲先生第二次面，她的心仍旧住在一座失落都城，在都城中越长大越彷徨，她一个卑贱的艺伎又能跟将军家的公子发生什么故事呢？
她还是一个艺伎罢了，只不过从一个干粗活的佣人变成一位真正的艺伎学徒，晨读诗书礼乐，午学摇扇舞，以及梳妆茶道等等，一日三次沐浴五次进食，安排得满满当当，相比较其他艺伎，小千代可以说是最忙碌的一个了，一切的一切，全部改变在叶冲先生到访那日开始。
不过也有变好的地方，就是训诫妈妈对她的态度，从前她出一点错都会惹来不少责骂，如今大意把脂粉盒扣在地上，妈妈也会笑着脸说没事，下次出门再买。
奇怪，真的奇怪，正好一个午日有了问妈妈的机会，她就想弄个明白，可还没等她问出口，训诫妈妈直接往她手上压了一个快有她一个半肩宽的木质盒子，也不管她能不能拿得动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她问妈妈。
“三味线（日本传统弦乐器），快把它放到你的货架上。”
小千代眉头发皱，想来这是又要开一门新课了。在训诫妈妈看不见的角度，委委屈屈撇着嘴，不情不愿爬上木梯，使出全身力气将盒子推进中间一层货架，就好像推得远了便不必再拿出来用一样。
训诫妈妈在下面乐出声来，小千代的心思全都被她看在眼里：“你以为这三味线是谁送给你的？”
小千代回过身来不解地看着她。
“傻孩子，是叶冲先生啊，你的夫君送给你的。”
夫君？听到这两个字，小千代脑袋嗡的一下，站在梯木上的整个身子都不稳了，赶忙抓住左右两侧木条，重复问她心中那两个字：“夫君？”
“不对你说，你就猜不到吗？前几日那位贵客为何趁着庙会之前来，还不是怕你被别人买了去，这些天又为何让你学这学那，还不是为了伺候你夫君享受？你啊，真是个犯痴又幸运的孩子。”
闻言，小千代忙回头看向货架，懊悔刚才怎么把盒子推那么远，现在就算再上两阶也够不到了。
像现实跟美梦颠倒了一样，幸福来之快，让她有些招架不住。
即便一堂舞课上完了，她仍觉得自己在梦里，心下决定，还是要确认一下，于是在放课后，她拉着和子的手，朝偏院跑去。
佐藤家偏院没什么稀奇，除了一块挂满艺伎名牌的木召板，置屋女孩的名字像招牌菜一样，一个挨一个摆在上面，被卖出去了就拿掉名字，没被卖出去的就还在上面挂着，小千代的名牌原本放在最下面一处，如今就算她找遍满墙也没她的名字了。
“千代，应该是那位清泉将军的公子吧，你真幸运，刚来置屋一年，就遇到这样身份尊贵的顾主，我什么时候也能有你的幸运呢？”
此时此刻，小千代全然忘记身边还站着和子，不言语光是笑，开心欢喜的样子倒真像一个正常孩子过新年那样。
小千代突然猜想，自己上辈子会不会是天照大御神的信徒？不然怎会这样恩戴她？不仅实现她想和先生见面的愿望，甚至于让她成为她所念之人的妻子，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梦啊。
于是，从这日开始，小千代如同变了一个人，她主动去学各种艺技，门门功课都要出彩，自打她的世界被填满了，就似乎一下子有了目的和动力——她要成为一名出色的艺伎，叶冲先生合格的妻子。
训诫妈妈说，即使顾主对她没有任何要求，她也不能长成一个野孩子，什么都不学什么都不会，反而要更加出色才行，她的言行举止代表佐藤家的脸面，如果顾主不满意退婚了，整间置屋都跟着抬不起头来。
“想让一个男人对你一见钟情很容易，长长久久对你有兴趣，就特别难了。”
“那要怎么做呢？”
“你要学的东西会有很多。”训诫妈妈笑着对她说。
所以，小千代就算再忙碌她也不会应付了事，她不怕苦不怕累，只怕真像妈妈说的那样，被退婚。
一颗石子被抛进湖底，它还可能再回到岸上吗？
12岁的小千代觉得似乎有可能了。
也就在一夜之间，置屋变得跟以前全然不同了，在第二个春之祭前夕，置屋的每个孩子手上都多了一张船票，包括小千代也一样。
“从现在开始，你们就自由了，可以回家，可以去任何地方，不过到哪里都不要忘记那位叶冲先生的恩情，是他帮你们赎回卖身契，让你们重获自由。”
听到这个消息后，所有孩子都雀跃了，她们大多数都是被拐卖到这儿的，回家，一直都是她们最想又最不敢说出口的梦。
而只有小千代一个人脸上没什么表情，她望着手中的船票发呆，樱絮好不容易扎下根，似乎又被风带走了。
训诫妈妈看透她的失落，随即对她说：“千代，你不同，你有两条路，回家或者留在置屋继续做艺伎，等待成为先生的妻子。不过你要想好，哪种选择对你利处最大。”
她故意这么说，看似是为小千代考虑，实则是为了佐藤，以及自己以后安身，就算离开佐藤家她也会去别的置屋当老师，所以，有什么能比只教一个孩子乐得轻松呢？而且她早把这孩子看透，她一定会选择留下来的。
果然，小千代的脸上又有了笑颜，她感谢叶冲先生给了她人生中第一个选择，可是她的父母把她卖到置屋后就双双故去了，她早就没了家，又能回去哪儿呢？而且在她心中已经认定，有叶冲在的地方，就是她的家。
行李收拾妥当的孩子们并没急着离开，她们都知道，小千代选择留下可以算替她们偿还恩情，于是，在走之前，她们用整整两天的时间为先生谱了一首曲子，写在旧相薄上，那首曲子的名字叫《泪光闪闪》。
那是每个思乡的孩子们眼里感动的泪光。
“我在古旧的相薄中，反反复复地说谢谢，感谢一直一直在心中，给予我鼓励的人。晴天也好雨天也好，浮现在脑海中的那个笑容，在遥远的回忆中褪色也好，找寻那个面影时，重次想起的那一天，泪水就止不住了……”
这首注定伴小千代一生的乐曲，被她用叶冲送给她的三味线演唱出来。
那一天她明白了，留在置屋其实并不全为了自己，她身上还有那十一个孩子对先生的谢意，她要用一生来报答。
不过，这首曲子装满童心，与传统三味线的小调并不符合，所以，小千代总是在白日跟着琴乐老师学传统曲目，晚上就一个人在房间里偷偷拿出三味线，照着相薄上的乐谱，轻轻拨动琴弦，嘴里哼声学唱着。
有趣的是，在这样很平常的一天夜里，小千代在房间练习琴乐，窗外却传来和她旋律相近的口哨声 ，清脆似蝉鸣。
会是她的朋友们吗？她们都已经坐船回家了啊。
抱着这样的好奇，小千代放下三味线，小步走到窗边，轻轻推拉开窗扇往外一瞧，便惊起一双杏眼瞪得大过驼铃。
只见叶冲先生像偷东西的贼一样爬在窗口，不过这个贼即使躲在黑夜里，也同往常一样穿着板正的黑色西装，和周围的一切，以及他此刻所做的事，都显得颇具违和。
“你弹的真好听。”叶冲直勾勾对上她的眼睛，声音带笑。
小千代一颗心快要从窗口跳下去了，几乎下意识地，赶忙将窗子合上，好让她得以暂时逃离开那惹人脸红的视线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仍躲在窗边的小千代不免开始懊悔起来。这么晚了，想必叶冲先生花了很多时间和心力来看她，她又怎么能因自己的害羞，让他连话都没说上一句就这样走了呢？他一定会不开心的，会不喜欢她的。
小千代越想心越慌，于是糯糯地朝外面问了一句：“夫君大人，您还在吗？”
听她这样称呼自己，叶冲一下子紧张起来，抿抿嘴唇回答道：“我……还在。”
随即，木窗重新为他拉开，再次见到小千代的时候，他都有种想逃的冲动，幸好他躲在更暗的一侧，应该就不会被发现他整张脸的绯红已经爬上耳根了。
叶冲真是不敢再开口，怕说下一句舌头就开始打结。他这是怎么了？一个亲昵的称呼而已，就好像让他回到儿时初见生人的样子，甚至更要折磨他。
小千代看出他有些紧张，便强迫自己缓落情绪，先开了口：“夫君刚才的口哨声是怎么吹出来的呀？”
给了他能接下的话头来，叶冲也显得没有那么僵硬了，他舔舔下唇，让唇更湿润一点，然后嘟起嘴巴，吹响刚才那个调子。
“真有趣。”小千代笑着说：“我想学，夫君能教教我吗？”
“要先把唇润湿才好吹响，像这样。”
说完，他重复刚刚的动作，小千代照着学，却只是把气打在他脸上，一点儿声音都没有。
“夫君，可能是夜里太黑，千代看不清，您能离我近一点吗？”
小千代的要求很正常，他并没多想，缓缓将一张脸贴近她，没曾想到，下一刻，一枚湿漉漉的香吻就印上他的眉心。
叶冲瞪着大眼睛愣了两秒，而后直接逃开那个地方，慌慌张张的样子倒真像个偷了东西被发现的贼。
“她是才十二岁吧，怎么就这样会撩拨人？真想象不到，要是长大了得什么样啊。”
回家的一路上，叶冲都在心里重复怀疑她的年龄，直到晚上入睡前，他的心还没平静下来，呆愣愣地望着床边，朝台灯吹两声口哨，然后笑得摇头晃脑，像个大孩子一样。
注定一夜无眠了……
次日清晨，他比谁起的都要早，虽说昨晚没怎么睡着，精神状态也十足。
他悠然悠然地靠在竹椅上，朝路过的哥哥吹了句口哨。
林小庄皱着眉头赶忙坐在他对面，表情复杂又带着关切地问了一句：“没事吧你，对我吹什么口哨？”
叶冲没搭话，反而吹得比刚才还欢，看着小庄，一脸洋洋得意。
林小庄实在受不了他这副讨打的模样，骂了一句：“你有病吧，怎么跟个傻子似的。”
叶冲终于停下声音，瞪眼瞧他：“你才像傻子，你就是嫉妒我。”
“我嫉妒？我嫉妒你什么了？这都哪跟哪儿啊。”
……
日子就这样，像樱桃糖浆一样在两个人的生活中化开，甜在他们彼此的心房……
一颗石子被抛进湖底，它还可能再回到岸上吗？
16岁的小千代望向滨名湖，心中有了肯定的答案。
看上去机会渺茫的事，其实是有可能的，只要一只水鸟执着于此，那颗石头就会重回岸上。
她就是那颗石子，她的夫君就是那只水鸟。他带她重见光明，她必会倾尽一生来报答他。
“千代，我们该回置屋了。”身后的训诫妈妈呼唤那位穿着樱粉和服的少女。
少女缓缓转过身来，湖水的粼波反着夕阳的霞光打在脸上，美好而沉静。
“夫君的家，就在这滨名湖的另一面吗？”少女的声音柔如春雨。
“是啊，并不远，明日你就能乘着木舟，去那边献艺了。”
“会害怕吗？”训诫妈妈又继续问她。
千代笑着摇摇头说：“不会怕，我只是……终于能回家了。”
未完待续
太太有话：看起来千代很乖很温柔吧，不要被她骗了，她可会了呢，是个小不正经(〃ﾉωﾉ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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