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叶冲×小千代】慰安艺伎 1 [幸运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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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多金顾主夫君叶冲×温顺艺伎幼妻小千代(跨国跨世纪拉郎)
*前文指路🔎「简介」
幸运
在春之祭的前三日,平时无人问津的樱树街道就已经开始走过熙熙攘攘的人流了,这对于小千代来说并非是件好事,她总爱在情绪低落时,趴在街道西南侧一处小木桥上,望着桥下粼粼溪水发呆,如今祭节将临,整座名古屋城都不见有什么安静的地方了。
从桥头到桥尾,短短不过二十步的距离,仅仅一个旭日东升的时间,已经有不下五百人从桥上经过,女人穿和服居多,男人也有少部分穿和服,大部分则身着板正的西洋西装,无一例外,他们都是精致的上流名贵,只有小千代孑然一身麻布浴衣(浴衣:和服的一种,没有传统和服高档),在木桥边上显得尤为突兀,幸好她只是个11岁的小孩子,所以她自己不会在意,路过的行人也不会在意,偶尔回头瞧她几眼,也仅因为她腰上缠着橙黄丸带(丸带:和服上腰带一种)。橙黄丸带是佐藤家艺伎的专属标志,这在小千代进入置屋的一年内便未曾有一天离开过她的腰身(置屋:专门培养艺伎的户院)。
训诫妈妈说她天生水命,总能在艰难中另辟蹊径,属于幸运的命格,可她真的幸运吗?小千代从来没这样觉得过。
她生父是个普通渔夫,生母身患重病,一家人穷困潦倒,无奈之下,生父给他找了艺伎这条路子,实言就是把她卖了换钱维持生活。父母对她如此绝情,她也没曾记恨过,记恨又能怎样呢?上个星期她刚收到一封家书,信上有父母过世的消息,以及生父满篇的歉词,不管怎样 ,那毕竟是她唯一的亲人,小千代还是哭了很久,心情沉郁到现在。
所以,她担得起所谓的水之命格吗?前11年过的如此凄苦,唯一的幸运或许是生得一副好皮相吧。一年前和她同时送到佐藤家有五个女孩,训诫妈妈只瞧了她们一眼,就对人贩说她只要这个姓千代的女孩子,其余的佐藤家不收。
小千代不知道那些女孩又会被卖到哪里去,弃儿女小生逢乱世,总归脱不开置屋生活了,或许被这样一个大户人家挑下,也算幸运的吧。
同时,小千代也盼着第二个幸运降临到自己身上,幸运能从置屋逃出去吗?幸运有其他的血缘亲人想起她来,帮她脱离苦海吗?她猜了各种幸运,却怎么也猜不到,第二个幸运会来自一个陌生男人,甚至跟他相遇成为了小千代此生最大的幸事。
一个身着西装的年轻男人,此刻坐在不远处一家茶酒摊室外台座上,他手里捧份报纸,视线却没在上面停留,自打他无意中注意到木桥那个方向,目光便再也无法从那个小女孩身上挪移半分了。
那个女孩漂亮得似乎不来自凡间,脸上挂着不符合她年龄的忧郁苦色,穿的和服也十分奇怪。
她是谁家的孩子?她经历了什么?这些问题搅得他没法静心在茶酒摊上继续等他哥哥。
于是,在下一刻,铜漆镂空的铁桌椅上便只剩下了那份还没被翻过页的报……
“你摔伤了吗?”
那男人清润的嗓音从小千代身后传过来。
小千代先是像受惊般缩动一下肩膀,而后慢慢向身后转头看去,格外自然地,就对上了那双好似能穿透她心窝的眼睛。
每个少女总在幼年便开始猜想自己的第一次心悸会发生在什么时候,可实际的发生往往存在各种不同,也许只是相互路过的一个对视,就叫人一生再难躲掉了……
而在此时的男人心中,也缓缓流淌着一首佳人曲,远远只能听到掺杂溪水声朦胧的旋律,凑近才有幸得见乐谱上的音符有多精妙绝伦。他听得有些痴了,甚至一时忘记自己刚才问了什么话。
在他们之间短暂沉默的十几秒钟内,小千代似乎发觉到自己的不敬,便害羞地把头深深低埋下去,除了养父佐藤之外,这是第一次有陌生男人跟她打招呼,而且还是这样一个年轻又好看的哥哥,有些难为情去看他,又很想再见他第二眼。
幸好,那哥哥又半蹲下身来,很靠近地对她说:“这么好的天气,为什么不开心呢?别害羞,每个人总有不顺心的时候,漂亮的人儿该多笑笑,运气也会变得好,什么烦心事就都会过去的。”
小千代向他偏了偏头,仍旧不太好意思去看他的脸。
“喜欢梅子或樱桃味吗?”男人又问。
“您是说……吃的吗?”小千代细如雏鸟的声音,终于搭了他的话。
“当然,我最偏爱樱桃味了,来,我带你去吃。”
男人向她伸出手来,那是一只净白柔软的手,小千代只呆呆盯着看,心里十分想牵上去,却也没忘训诫妈妈的告诫,在没得到顾主青睐之前,绝不能跟任何男人有亲密接触。
所以,她只用手指勾着他的袖口,便借力站起身来,随他一块走下木桥。
“我叫叶冲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千代……”她有姓氏,没有名字,说要待被顾主买下后才可以拥有顾主所给的名字,她怕那个叫叶冲的男人会觉得奇怪,于是又解释道:“我现在只有姓,名字没还起过,以后会有的。”
“真是个不寻常的女孩儿。”
不寻常?他还是觉得她奇怪了吗?小千代低着头有些闷闷不乐,转念又想到,叶冲,他的名字听起来比她还怪,于是问道:“叶冲,是姓还是名呢?”
“是全名。”
“那您也很不寻常啊。”
叶冲笑了笑,谈闲间,他已经带她来到了一个刨冰摊前。
“梅子和樱桃各来一份。”叶冲对商贩说,随后从西装口袋内掏出白布手绢,将包裹在里面的一枚铜币递给那个人。
“好的先生,您稍等。”
通红的果子酱浇灌在雪白碎冰的上端,卖相很诱人,这是春之祭里孩子最喜爱的小食,叶冲猜测,她也能喜欢吧。
梅子和樱桃味同时被他握在手里,递到小千代面前,示意她喜欢哪种自己来拿,可小千代迟迟没有动作,只眼巴巴地瞧,耳边反复回绕着训诫妈妈粗粝的嗓音:“不能吃甜的,想让顾主同你谈笑时,瞧见你满口的黑蛀牙吗?”
可是,她真的好想尝尝看啊……
叶冲似乎猜懂了她的心思:“吃吧,没关系的,就我们两个人知道。”
做事犹犹豫豫的小千代终于有了动作,她想起叶冲刚才说他偏爱樱桃味,于是就拿走了那个梅子味,左右她哪种口味都没尝过,选择向来对她没什么用处。
就这样用小木勺子挖了少许,小心翼翼地放在嘴巴里面,甜糖混着冰凉的口感便瞬间从味蕾延伸至大脑,刺激到了她会笑地那根神经。
叶冲边吃着樱桃味,边看着千代明媚的笑颜,只觉今日份的果子酱更甜了。真是个可爱温顺的小姑娘啊,不知道以后会有哪个幸运的男孩,能得到她的喜欢。
叶冲最先吃完整支刨冰,小千代的碗里还没下半,他不是很急地等待她,从口袋里重新掏出那个包满铜币的白手帕,递到她手里。
“这些钱你拿着,留给自己买晚饭。还有你要答应我,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,都不要一个人愁眉苦脸了。”
小千代出神地盯着那包铜钱,心里思量,从打记事来,叶冲可以说是对她最好的人了。
“您真是位好人。”刚才出神时,未注意到一小口刨冰化在嘴里,还没来及咽下,随着开口说话,一滴樱红的水痕便从她唇边滑落。
叶冲见状,笑眼弯弯,手则不自觉地替她擦拭下巴,小千代那张还没有他手掌般大的脸,便又在他心中展颜出好听的乐符来。
到底该不该问她的家在哪儿呢?叶冲在心里默默盘问自己。
而小千代此刻,已经把那方手帕揣进自己和服怀里了,她不会拒绝的,这也是训诫妈妈的交代,面对男人给出的钱时,钱多务必要慎重考虑,因为那一定是带着目的的,而不带目的的少量钱就不该拒绝,那是男人的心意,接受心意后再礼貌地道谢会让男人高兴,并不会被当作见钱眼开的粗俗人。
“谢谢您。”小千代对他甜甜地说。
果然,眼前的男人又咧开唇角,似乎比刚才更欢心了,小千代第一次觉得,训诫妈妈教导她的话,原来也是有用处的。
“小冲!我可算找到你了。”一个年轻的男音闯进他们的小世界:“不是说好在茶酒摊会合吗?你怎么瞎走呢。”
小千代抬眼望去,便见到一个和叶冲年龄相仿同样身着西装的男人迎面而来,他比叶冲瘦高一些,容貌清秀,瞧见她时,也跟寻常路人一样上下打量着她,不过眼神更惊奇一点。
“小冲,这是谁家的小美人儿啊。”
不同与刚才,叶冲站起身来,表情略显不耐烦:“我说你能在孩子面前正经点儿吗?”
有趣的是,他又反过来温柔地朝小千代解释:“他是我哥哥,林小庄,你别介意他的态度啊。”
小千代正被另一个更古怪的名字愣得说不出话来,反倒林小庄先开了口:“你在一个孩子面前介绍我干嘛,真叫人不适应。话说回来她到底是谁啊?”
“路上偶然碰见的。”
“你可真有闲情逸致,眼看就要过正午了,父亲交代的春祭礼品还没买,他老人家生气了,挨罚的不还得是我啊,别再耽误时间了,快走,快走吧。”
听到他们要走,小千代刚想开口又不知该说什么,她没有资格再留他多一秒,更没资格询问他的家在哪儿,哪怕她很想那么做,也只能眼巴巴地看林小庄拉走他,让第二次幸运就这样草草收尾了,不知是否还能等到后续。
买办完春祭礼品后,林小庄和叶冲两人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,不同以往话很多的叶冲,现在倒是低着头不言又不语。
林小庄实在受不了这个气氛,对他说:“小冲,怎么自打我去找你,你就像丢了魂儿似的,不会还在想刚才那个女孩吧。”
叶冲也不打算瞒着心事:“我该问问她是谁家的孩子。”
“你难道真没看出来吗?”
叶冲这才偏头看他:“没看出来什么?”
“刚才在那孩子面前我没好意思提,你看她浴衣腰上束着橙黄丸带,很明显是佐藤家的幼女艺伎啊。”
听到艺伎这两个字,叶冲蓦然顿住脚步,他对艺伎这个职当并没深入了解过,只粗略得知她们是专陪男人享乐的一群人,所以刚才叫千代的女孩也会面对这样的命运吗?叶冲急于想从小庄那里了解更多。
“能再给我细讲讲吗?”
“名古屋的艺伎你应该知道的,有卖肉体为生的妓女和卖艺为生的艺伎这两种。”
“那……佐藤家的属于哪种啊。”叶冲心绪慌乱地继续问。
“她们很特别,这两种都不属于。她们是内室艺伎,从小到大调教她们,只为了等一个客人,那就是她们的夫君,她们貌艺兼备,头脑也被训练的很灵活,不仅会讨男人欢心而且还会帮助男人出谋划策处理人际,当然这种艺伎也是最贵的,如果得到她们做妻子,好处多多。再者,佐藤大藏还没听说过吗?他是个贩售盐矿的富商,家族事业做的很大,却一直不满足金钱,欲欲窥视权利,有意为自己谋求军政的仕途,所以他想到培养艺伎养女的法子,跟政府官员或各界名流通婚,这种情况已经持续有十几年了,也确实见成效,佐藤大藏已经把半只脚迈进军部里了,只要爬上来,必定是个大官。”
“那小千代呢?她多大能被买走?”
“这个可没法估算了,只要想买,随时都可以,但要一直在置屋接受调教,到二十岁成人礼才能正式出嫁,不过像刚才那个女孩儿生得如此罕见的美貌,应该很快会被买走吧,三日后的春之祭就是个出货的好日子。”
叶冲的脸瞬间低沉下来,同时也生出一种不该他有的想法:“内室艺伎,要花多少钱啊。”
闻言,小庄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笑着盯他:“你不会是也有这个想法吧。”
叶冲默认了。
小庄继续笑道:“你今天真的换了一个人啊,平日我那些女同学到家里装模作样来找你,你连个招呼都不打,现在竟然打起艺伎的主意了?不过,既然你喜欢,当哥哥的绝对支持你,贵是贵了点儿,咱爸有钱啊,他多宠你呢,你去求他要,他肯定答应。但是你要想好,你现在二十了,那孩子看起来才十岁出头,你真的能等她十年那么久吗?”
“哥,你相信吗?当一个人知道他中意的女孩随时会属于其他人的时候,别的问题都没法去想了。”
这份奇妙的情缘,就这样来自一个方刚少年的冲动武断,以及一个豆蔻幼女的命定人生。
而此刻,在马路上拼命奔跑地女孩,全然不知自己的命运已经被改写了。
她一路跑,一路笑,正朝着天照大御神的神社那个方向。
跑到大御钟下时,她终于停下雀跃的脚步,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方帕,将里面的全数铜币一枚枚地都抛进许愿池里。这些钱足够她吃一个月的大鱼大肉了,可她一分都没留给自己,只留下了那方手帕。
她拉拽麻绳,敲响大御钟,双手合十,许下今生最大的愿望。
“天照大御神啊,不管怎样,请保佑我,再让我见他一面吧……”
未完待续
太太有话:我就是借用一下《秋蝉》的人物和背景,故事情节跟原剧毛关系都没有,主角设定包括配角的设定也都改了,你们全当叶冲又演了一部剧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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